反正我就是个磨磨蹭蹭的主,难为大家喜欢我QWQ。
写一篇算一篇的,各位太太们多包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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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春暖时,桃源乡依旧是红粉一片莺声燕语。
白泽晨起推开窗户看到门外花正好天气也正好,心情瞬时不错,把桃太郎叫来帮忙搬了张矮桌在门口不远处的树阴下,铺好了宣纸和毛笔,再翻箱倒柜的找出来压箱底的墨汁,挽挽袖子看样是打算作画。
桃太郎记得这位大人的画技可实在不敢恭维,只能叹口气回屋子里去做药,记得有客人的定制今天是要来取的,看着沸腾的药罐子的沿都要比白泽大人画的圈儿圆那么一些。
白泽大模大样的在书案前坐好,用镇纸捋顺了生宣,上好的毛笔舔足了墨,拉开架势就准备下笔。
“好好的纸都要让你给糟蹋了,简直是暴殄天物啊。”头顶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,白泽抬头愤恨的看着春光无限万花丛中的那一点黑,恨不得甩他一脸墨水。“你是天生负责扫我的兴吗?”白泽把笔摔在桌子上,雪白的纸张染了一片黑点,晕染开来就像他现在的心情,糟糕透了。
“我好心来看你,你就这样欢迎贵客的么?”鬼灯把玩着手里的狼牙棒,从树杈子上跳下来略带遗憾的看了看那张沾了污的画纸,“可惜了这张纸还是被浪费了啊。”
“你到底来做什么的?”白泽伸手打算把那张纸团起来丢掉,被鬼灯用手抓住了手腕。
“要说我来拿药吧,你的药还没做好”鬼灯往屋子里正在忙碌的桃太郎身影抬了抬下巴,
“正好看到你仿佛是打算画画,干脆我来教你怎么作画好了。”
“我还用得着你来教?”
“白泽大人的画,总是带有那么一些令人难以琢磨的抽象美,能读懂的人实在不多啊。”
“要你管,这叫曲高和寡。”
“说白了就是画的狗屁不通嘛。”
“你怎么不去死。”
虽然皱着眉头瞪着鬼灯,白泽还是闪开了地方,勉强的指了指那张甩了点点墨迹的画纸。
“你不是自诩比我强么,那你就着这张画好了。”
鬼灯不客气的坐下来,拿起摔在一边的毛笔,从新吸饱了墨,信手涂抹几笔,就着白泽甩的墨迹,行走笔锋,画就了半树墨色桃花枝。
“唔……还凑合么。”白泽拢着袖子不情愿的探身过去,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,“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?”
“也不是很难”鬼灯说着把笔横着架在胸前抬头看着白泽说着,“我去现世的时候,跟着位老师学了两天,确实很有趣味啊。”
“然后你是负责来嘲笑我的吗?”
“并不是。”鬼灯住了笔,拂开掉在纸面上的落花,“我想你什么都会,就画技实在令人着急,所以,学了这个的话,也算是个互补。”
“谁要跟你互补。”白泽嘴里这样抱怨着,从袖子里拿出来自己珍藏的上好朱砂扔在鬼灯的面前。“你简直就是蜜蜂,烦人的要命,赶你走你还蜇人,拿你没辙。你要画就画完了吧,省的背地里说我苛待客人。”
“这可是上好的朱砂,虽然平日里入药用,不过还是把它作为颜料更好,画桃花也算合适。”
鬼灯好奇的看了看那一小盒朱砂,用青瓷碟子盛着很是好看,于是伸手沾了沾,就要往嘴里放,白泽赶紧拉住他的手。
“这个虽然算是能入口,可也不能让你这么糟蹋了吧。”白泽指了指画纸。
鬼灯小心翼翼的换了新笔,蘸了朱砂,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凑近闻了闻,一股若有似无的甜味飘进鼻子,“真的能吃?”鬼灯勤学好问的精神有时候发挥的不是那么对时间。
“能,你要吃我也不拦着你。”
“哦。”
鬼灯郑重的看了一眼笔尖上的纯正又沉稳的红色,把倚坐在一边的白泽拧过面对自己,抬手把那抹红点在了白泽的嘴唇上。
“喂你干什么”白泽还未来得及躲开,就觉得嘴上一凉,慌忙伸手要去蹭,结果鬼灯的那张大脸凑了过来。
“有时候换个地方作画,也是种风雅么。”
“滚远点。”
桃太郎听着窗外的动静,驾轻就熟的把撑着窗子的竹竿落了下来,摇着头继续熬他的药。
今天的桃源乡,也一如既往的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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